A股的莫比乌斯环？--你只有一种选择成为猎人或者成为猎物关正停好车，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，发现大门西侧围墙边的小路上，行人稀少。小路两旁，立着一棵棵樟树，夕阳下，树影拉的很长。

　　经历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，也经历过IPO上市的高光时刻，网关股份的老板关正可谓见证过各种重要的大场面，但此刻，他却心跳加速。

　　因为翻墙是一种荷尔蒙充盈全身的刺激运动。接下来，他需要一小段的助跑，然后纵身斜冲上去，双手抓牢墙头，身子再匍匐向上爬，体会着莫名的兴奋与煎熬。攀上墙头后，调整好身形，蹑手蹑脚，心底默默祈祷，落地时不能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……

　　好在这一切都难不倒关正，作为国内知名学府土木工程学院的高材生，关正年轻时没少干跋山涉川、翻山越岭的事。尽管已经50出头，但履险如夷，仍然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。

　　拍着拍着，关正突然愣住了，他发现工人们正在干同一件事：把包装好的成品路由器拆开，再把上面的八根天线卸下来，路由器一分为二成基座和天线两部分。

　　路由器上，还打着网关股份的LOGO，这不是关正工厂里组装的路由器吗！最近几年，网关股份的核心业务是采购基座和天线，由工人组装成成品路由器，再销售给客户。

　　而在竞争对手网开股份这里，他们难道是采购路由器，再由工人把路由器分拆成基座和天线后，销售给客户？

　　二十年前，关正卖电器起家，创建网关股份。三年前，公司实现上市，收入大约10亿元，利润接近1亿元，业绩想上去有点吃力，但也掉不下去。

　　在市值最高点时，关正和大多数上市公司老板一样，质押了股票，用质押的钱干过一些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。但随着股价的下跌，关正又陆陆续续地质押股票补偿和偿还利息，为此累计负债10来个亿。

　　业务偏传统，有点小增长，但没什么想象空间，也没有故事热点。公司现在剩下的市值也就30亿元出头，跌不动了却也没什么理由涨。

　　关正曾经相信，只要自己经营好主业，总有涨回100亿元市值的那一天！他还相信，他一定能够抗得过这场债务危机，艰难时刻很快会过去。

　　但随着市场行情的变化，关正对“内生性的业绩增长是上市公司市值提升的核心驱动力”这一命题，越来越缺乏自信。

　　过去市值管理常玩的伎俩，如财经公关、资金驱动、并购重组等，关正也不是没想过，甚至为此也没少见各路人等。公司副总小王有那么一段时间，卖力地帮关正约来了干私募的、做投资的、搞投行的、玩并购的，以及形形色色的资本掮客，关正不管见到谁，都会神经兮兮地问，“能给我找来资金吗？”，又或者问，“能给我找来优质资产吗？”

　　忙乎一阵子，小王既没能给关正找来资金，又没能给关正找来优质资产，但却给关正找来了渭水国资的老魏。?

　　老魏对关正说：“你持有网关股份59%的股份，卖29.9%的股份给我们，剩下的29%股份，跟着我们坐坐轿子。”

　　渭水国资是资本市场声名显赫的大金主，老魏掌控渭水国资多年，做过不少大买卖。据说老魏隔空打个喷嚏，都能在渭水河上掀起三尺高的浪花。你知道老萧吧，那在资本市场绝对是个人物，而老魏曾经把一家在技术上已经破产的上市公司——智联生物以估值100亿元成功地卖给了老萧，这种事情值得老魏吹嘘一辈子的了。

　　“国资收购上市公司，原则上不好溢价，但我可以给你30%的溢价，先付一半资金用于你解除股份质押，再付另外一半资金完成股份过户交易，只要你接受3年业绩对赌。”老魏快人快语，“你剩下的股份需要锁定3年，业绩完成后方可出售。”

　　老魏虚心道，“你知道，我以前搞政务工作的，现在专心搞资本运作，哪里搞得懂你这个产业，经营还是靠你，交易完成后，我就挂名董事长，网关股份继续聘任你为总经理，经营上你说了算，我就签个字，国资嘛，要个知情权。”

　　老魏说，“我们是收购上市公司，不是买壳，因此不需要你回购资产。3年业绩对赌期间，上市公司的资产和人员可保持不变。”

　　关正盘算，溢价30%出售29.9%的股权，回笼的资金扣除税收后刚好够还债的，剩下跟着坐轿子的29%股份，就是创业20年的收成了。如果有更好的选择，关正一定不会答应这个交易。但关正眼下有更好的选择吗？

　　如果不对赌，老魏就不溢价了。关正想多拿渭水国资几个亿，就得对业绩作出承诺，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公平的交易条件，但承诺的业绩却有点高了。关正为难：“老板，按照我们的内生性业绩增长的逻辑，结合最近几年内外部环境，对赌的业绩很难完成啊。”

　　完不成业绩？老魏吃惊地看着关正，仿佛看着一个手捧着金饭碗要饭的乞丐，这是一家A股上市公司的老板吗，难道不知道上市公司调节利润有八大手段吗？难道不知道上市公司操纵业绩有十九种方法吗？天底下最滑稽之事莫过于此了，难怪你玩不下去了要卖壳！

　　关正的诉求有两个，一是公司的业绩上升，二是股价上涨。两者相互关联，但业绩上升是根本，业绩上升了，不仅能顺顺当当地完成业绩对赌，公司股价也会上涨，关正剩下的29%股份在解禁后才能值钱。但如果完不成业绩承诺，关正不仅要赔钱给渭水国资，还得忍受股价下跌之痛。

　　一家上市公司业绩上升的路径，从大的方面说，无非有三种，一种是内生性业绩增长，公司依托原有业务体系实现业绩提升；二是外延扩张，如并购重组；三就是业绩造假了。从现实来看，网关股份要实现承诺业绩，只靠内生性增长根本就不可能，而业绩造假的成本又太高。

　　于是关正放出话去，行业不限、行业地位不限、市场占有率不限、技术水平不限、商业模式不限、2B或2C不限、未来成长性不限，就是买利润，唯一要求就是未来三年平均要有2亿元净利润。

　　关正带着小王，密集地去聊项目。标准已经降到很低了，标的应该很好找了吧？拿钱难道找不来好的标的吗？可聊来聊去发现也没那么容易。首先，2亿元净利润的企业，谁还没有点野心呢，要么已经上市了，要么在上市的路上——但凡有点希望自己IPO的，肯定自己折腾了，大多数不愿意被上市公司并购；其次，确实有一部分尝试过IPO，但受过伤或感到无望的企业，愿意被上市公司并购的，但也讲究个门当户对是不是，也想着有朝一日嫁入豪门，关正这种小市值的上市公司，拿到资本市场上，其实没几个人把你当回事。

　　愿意被关正并购的，大多数是2、3千万净利润的企业，这种体量的标的，关正要并购6、7个，才能凑够业绩对赌的目标。

　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，再拖下去，第一年的业绩对赌恐怕都完不成了，关正心急如焚。小王不失时机地提醒：“何不找白万京试试呢？”

　　相比那些缔造资本传奇从而为人们所熟知的资本豪强如德隆系、中植系、安邦系、明天系、海航系、复星系等，白万京一贯低调潜行，鲜有人知。他不属于任何一家上市公司，也不控制任何一家上市公司，但其编织的一张张庞大的金融网络，卷入的上市公司无论是数量还是市值，都超过上述任何一个资本大鳄所掌控的派系。他对A场的一大发明是，通过层层套嵌的莫比乌斯环，给上市公司的业绩注水。然后，引发了一阵阵的惊涛骇浪。

　　白万京并没有显赫的身世背景。50年前，白万京出生于西部某市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贫瘠山区的农户家庭。幸运的是，这片土地虽然贫穷，但由于白父会一些屠宰的手艺，经常从农户手里买一些退役的耕牛，屠宰后拿到集市上去买，日子比起邻居稍微过得去，白万京得以有条件接受基础的教育。

　　他其貌不扬，但诡计多端，喜欢一切交易，善于抓住每一个赚钱的机会。受家庭生意的熏陶，他自小就学会了狡诈，经常暗地里在生意上做手脚，并总能表现出比大人更加高明的一面。比如，白父买来老病的耕牛后，往往直接杀掉。而他发现买来的牛往往比较瘦，因此建议白父用廉价的饲料把耕牛快速催肥后再杀。再比如，白父会在牛肉上注水，再出售牟利，而他发现这种方法注水有限，而且牛肉的卖相也不好看，因此建议白父用活牛试试，用一根水管插到牛鼻子上，水顺着鼻子流入牛的肚子，身体会出现浮肿，一头牛可以增重100多斤，并且这种方法不会改变牛肉的色相。

　　这些诡计，以及小小年纪就能说服别人的技巧，在白万京以后从事交易时确实发挥了巨大作用。但你要是把这些品性当成他的全部个性，就不会有那个后来在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的白万京了。

　　18岁的白万京没有考上大学，于是选择了参军，军队中鱼龙混杂，老兵欺负新兵，同乡拉帮结派，白万京左右逢源，结交了一批老兵和军官朋友。转业后进入官场，这里历来是天底下最奸诈之地，也是一条凶险之路，白万京却如鱼得水。日后，这些人脉也都成为他商业之路的助力。

　　前后三十年的职场历练，白万京练就了以低调、务实、儒雅、专业的形象出现在客户面前，神秘又彰显实力，完全看不出小商小贩精于算计的另一面。

　　于是整个A场都沦陷在白万京的魅力当中，上市公司从白万京指定的供应商那里低价买进原材料，组装成成品，再高价卖给白万京指定的客户。在这个过程中，上市公司挣了钱，白万京的财富也滚滚而来——这似乎并不科学，也许哪里不对劲，甚至匪夷所思，诡秘而又难以捉摸，但在交易的过程中，白万京以务实的风格，成功地揣摩了交易对手所思所想，并且为了最终目的不惜用尽了一切手段。

　　卖壳给渭水国资前，小王带着白万京来到公司和关正碰过面。小王说，白万京和很多上市公司都有合作，和我们的竞争对手网开股份已经合作了很多年。

　　在关正的印象中，白万京比较随和，给人以非常专业的知识分子形象，不仅本人非常专业外，还带了几个具有央企研究所背景的研究员到公司进行交流，感觉不到他们是上门推销业务的，而像是一场学术交流。

　　白万京说，他目前从事的业务是智能无线自组网数据通信系统业务，只做涉密单位和国企生意。这次来谈的是一个硬件设备，星状网络数据链通信机的组装，设备由基座和八根天线组成，看起来像一个路由器，主要用于移动环境开发设计的无线视频传输，是一款保密性极强的科研产品，不用担心市场，采购方是涉密单位，常年需求。

　　白万京非常坦诚，把业务模式阐述的非常清楚：采购端，零部件由白万京指定的供应商提供；销售端，组装的成品由白万京指定的涉密单位采购。网关股份只负责组装以及组装后的产品测试。上游结算需要支付全款，但下游结算只预付10% 货款，剩下的90% 尾款在收到货后9个月内付清。

　　关于涉密单位供应商的资质问题，白万京强调，网关股份三证资质等必要条件将由他负责办理，生产环节的技术问题也将由央企研究所负责指导。

　　这单生意如果谈成，显而易见的好处是，网关股份营业收入增长、净利润增加、股价和市值提升。关正那时候还是大股东，还持有网关股份59%的股权，当然是最大的受益者，不仅可以解决关正个人的债务危机，还将给上市公司创造了并购、再融资的条件。这将进一步推动关正个人财富的上升。

　　关正说，资质不用我们办，研发不用我们搞，采购不需要我们操心，客户不需要我们开拓，我们干点手工活，组装一下，就把钱给挣了？

　　路上，关正对小王说，我们去北京，核心问题是订单的真实性，只要订单是真实的，回款就不会有问题，这个交易就有可操作性。

　　白万京直接带着他们去某部委食堂吃了午饭，该部委某领导和部委旗下的某研究院领导也在场。下午和涉密单位进行了交流，涉密单位一把手还单独和关正聊了几句。晚上，餐桌上出现的是关正这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大人物，让人感觉白万京背景不简单。

　　◆ 网关股份只负责星状网络数据链通信机的组装，即把基座和八根天线组装成一个看似“路由器”的产品；

　　◆ 合同总价30亿元，分四年执行，第一年到第四年的订单分别是2.5亿元、5亿元、7.5亿元、15亿元。如果顺利执行，30亿元扣除15亿元材料费和3亿元制造费用后，将给上市公司带来12亿元的净利润；

　　◆ 白万京除了为网关股份解决三证资质外，还负责协调证券监管部门，申请信息披露豁免，网关股份不用披露客户和供应商名称。

　　回来时，小王还是有疑惑：“资质不用我们办，研发不用我们搞，采购不需要我们操心，客户不需要我们开拓，我们干点手工活，组装一下维基体育官方平台，就把12个亿给挣了？”

　　关正严肃地说：“不用再怀疑，上下游锁定且值得信赖，你发掘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交易机会，我们这次来，就是看到了其他人没有看到的东西，解决了以前存在的疑虑，我们要相信并抓住这寥寥可数的机遇。”

　　这么大的事情，当然要向老魏汇报。一是汇报业务的本身，有报喜和邀功的意思；二是建议在网关股份下面成立全资子公司，专门负责这块业务，突出涉密业务重点；三建议由小王全权负责这块业务，这次交易的促成，主要的功劳是小王的。

　　有了这个合作，上市公司要业绩有业绩，要概念有概念，老魏觉得买壳这件事从开始就干对了，激动地对关正说：“你放开手脚去干，我全力支持你。”

　　围绕白万京这个庞大的上下游交易网络，如果业务是真实的，则有太多有违商业逻辑、常理无法解释的地方。关正心里跟明镜似的，白万京，就是个白手套而已，但在其背后，编织这张大网所在阵营的运筹能力着实惊人。

　　尽管如此，关正断定，虽然有违商业逻辑，但这个业务本身它是真实的，只是，围绕这个真实的业务而设定的业务模式，背后有很多文章可以做。

　　比如，拿白万京和网关股份的合作来说，不同的参与方无疑各有所求：对于网关股份一方，如果业务是真实的，最终正常付款，上市公司的营收和利润开始腾飞，股价和市值开始上涨；对于白万京一方，能够以上市公司为中介，通过上下游合作，可以从上市公司套现金流出来，庞大的现金流将在二级市场实现收割，收割形成的一小部分利润拿出来支付订单尾款。

　　但是，既然是交易，关正就得考虑所有可能出现的不利因素，万一白万京不讲武德不支付订单尾款呢？如果操盘者资金闭环断裂，上市公司的风险便彻底暴露。

　　不是没有可能，但是在三年内根本没有可能。道理很简单，网关股份和白万京签了四年的合约，订单金额是阶梯式上升的， 白万京只要把上一笔订单余额还清，就会占用上市公司更多的钱，他有什么理由不履约呢？

　　看起来，白万京是猎人，网关股份是猎物，但如果你站在网关股份的角度，以“还钱就可以欠下更多的钱”为诱饵，白万京在每一笔交易中都履约，白万京做一个好人，从而达到公司业绩腾飞、股价上涨的目的，白万京又何尝不是网关股份的猎物呢！

　　如果把四年合约当做四次博弈，白万京在前三次博弈中一定会履约。如果毁约，也只会发生在第四次博弈中，因为那是最后一次博弈，重复博弈中只有最后一次博弈才有毁约冲动。但即便如此，和关正又有什么关系呢，到那时候，关正对渭水国资的业绩承诺已经完成，大部分股份也已经在高位实现套现了。

　　白万京果然诚实守信、奉公守法，按协议下单采购、提供原材料、结清尾款，网关股份每年都超额完成业绩承诺，市值更是稳稳地站在一百多亿元以上。一晃两年多时间过去了，关正离套现脱身，只剩下最后一个尾款了。

　　万万没想到，白万京会在第三次博弈中毁约。第三年的订单金额是7.5亿元，上市公司交货后，不仅90% 的订单尾款不见踪影，连白万京也玩起了失踪。

　　年底前，如果收不回来这笔钱，很难想象网关股份会有多少个跌停，关正将遭受业绩对赌失败、股价下跌的双重损失。

　　这一爬墙，就发现交易环节里隐藏着惊天大秘密：一家负责组装，一家负责拆开，网开股份和网关股份的上下游居然互相转换。

　　白万京并没有真正的客户。网关股份前期赚的利润，一直是白万京自掏腰包填补，才能维持莫比乌斯环的资金闭环。

　　环过之处，上市公司的业绩纷纷被白万京注了水，一如那些年被白万京摆弄过的那些可怜的耕牛——注水之后，就是猎杀。

　　白万京为什么会毁约，难道莫比乌斯环不再象征着永恒，出现了尽头？如果如此，那么结束这种循环的原因又是什么？

　　“当我收不到尾款的时候。”关正说：“收不到尾款，我简直要倾家荡产了。你见过这么窝囊的主谋吗？”

　　关正：“我为了还清债务，就要接受对赌；接受了对赌，就会回头去找白万京。这一切，早就在你的算计之中。”

　　“你对白万京的商业逻辑了然于胸，决定借白万京反手做一个局：完成三年对赌，股票高位套现，最后把一个烂摊子留给渭水国资。” 老魏赞许道，“你也不是个善茬！”

　　关正苦笑：“但我万万没想到，你们会在第三年毁约，我这才开始怀疑，这个交易可能是假的，上下游全部是假的，否则不符合商业逻辑。”

　　关正：“事关身家性命，我也就不讲究了。爬墙验证之后，我更加确定这次的主谋是你，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你这边，除了你，我也实在想不出来在整个渭水市还有谁有能力编织这张网。”

　　老魏：“毁约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，但上面发话了，我们只能照办。你一定猜得出，白万京是白手套，而我只是白万京在渭水市的代理人，我们都身不由己。”

　　老魏大笑：“你不会要举报我吧？第一，你别忘了我的公开身份，我是大股东你是二股东，我是董事长你是总经理，我们都是白万京的受害者；第二，就算你知道我是主谋，也只是靠推理，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参与其中。”

　　“你说的对，确实没办法证明你参与了。只是我们害了小王那孩子，当他听说白万京毁约时，简直吓哭了，找我承认他从白万京手里拿了1000万元的好处。” 关正顿了顿说：“我刚来的路上，他已经去自首了。”

　　渭水国资的办公楼里，有一层租给了瑜伽馆，老魏在瑜伽馆有一个单间，如果没有特别的接待任务，老魏每天下午4点到5点的时间，都是在单间里练习普拉提。

　　老魏说，普拉提和瑜伽看起来差不多，都是试图帮你揭开身体和呼吸之迷，但两者呼吸方式却有根本的不同，普拉提是横式呼吸法，鼻吸口呼，这能让你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够起效。

　　红日西斜，这天下午，看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。进了瑜伽馆，老魏和教练打了招呼：“今天一个人练，不要有人进来。”

　　随着节奏的呼吸，身体的潜能慢慢地释放出来……深吸一口气，从嘴巴里缓慢呼出，突然，脖子一阵吃紧，强烈的窒息感袭来，心跳加快，大脑发张，但意识还是清醒的……挣扎一段时间后，意识才逐渐模糊，难受的感觉也一点点消失……

　　一个多小时后，教练推门进来，发现老魏躺在瑜伽垫上，一根环状的瑜伽绳缠在脖子上，手脚早已经冰凉。（思维财经出品）■